丰烨带着元混穿梭在竹林中,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人群,心中恼怒,他现在受了伤,况他单枪匹马,与之交战,只会两败俱伤,这元混还有可能落到这望杨山的手上,得将这群人打散,才有机会逃出去!
思及此,丰烨停住了脚步,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,丰烨抬手施法,口中低念着什么咒语,丛林间顿时大雾四起。
浓雾加之月色,让人实在是看不清路。
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“啊!”,随后便听见什么东西插入那人身体的血肉声,又是一阵戏虐的笑声。
“大家赶紧捂住口鼻,不要走远,向里靠近,这是狐妖施的障眼法。”易零赶紧提醒。
众人举着剑,顿时慌作一团,又是一声惨叫,又有人被杀了,人群再也坐不住,开始呼喊着四处逃散,那里还管易零的提醒。
还有些人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浓雾,眼前也开始出现幻觉,扔掉了手中的剑,嘴里嬉笑着,开始不辨方向的走来走去。
易零紧紧的握住阮元的手,不敢有丝毫的松动。
阮元也捂着口鼻,警惕的看着周围,下一秒,阮元忽觉背后一重,猝不及防的被人打了一掌,阮元身体惯性的往前一仰,松开了易零的手,捂住口鼻的手也松开了。
意识到阮元被突然袭击,易零急得大喊,“阮元!”
烟雾窜入阮元的鼻尖,她的脑袋开始模糊起来,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,头好晕,阮元甩了甩自己的头。
等阮元再睁眼时,眼前已不是浓雾灌林,而是……元龙镇。
元龙镇的景象越发的清晰,“小元,你又跑哪儿玩儿去了?”前方传来阿娘的声音。
“阿娘?”阮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,阿娘正背着背篓,笑着朝她招手。
“死丫头,还站那儿干嘛?赶紧回家!”阿爹也扛着几块木头站在母亲旁边。
阮元顿时泪流满面,一边哭,一边笑,“阿爹。”
听着不远处传来阮元的声音,易零心中暗叫不好,他知道阮元已经中了幻术。
“阮元,别去!那是幻术,阮元!”可任凭易零如何嘶声力竭的呼喊,阮元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,只哭着笑着木讷的往着一个方向走去。
顾不得元混了,他得救阮元!易零一手捂住口鼻,一手扇着眼前的烟雾,循着声音去找阮元。
看着已经失了方寸的众人,丰烨才满意的笑了,转头想要带走元混,却发现身旁的元混也不见了踪影,怕是它也跟着进了浓烟里,吃人去了,还真是一点也不辜负这贪食欲!
“没有灵识的蠢东西!”丰烨怒骂,看着前方的烟雾,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元混。
此时的元混还穿着左瑛的皮子,站在阮元的前方,用汤琳的声音引诱道,“小渔,快来,到阿娘这儿来。”
“阿娘。”阮元意识全无,只能听着元混的声音,跟着往前走。
“过来,好孩子,把手给我。”元混的腹中再次传来声音,“好孩子,阿娘带你回家。”
“不可!阮元,别去!”易零看着朦朦胧胧中的阮元,急得大喊。
在元混的引诱下,阮元已经走到了元混的跟前,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元混手上。
在两人双手搭在一起的一刹那,阮元顿感体内有股力量突然窜了出来,极为凶恶,在阮元的经脉间横冲直撞,但体内似乎又有另一股力量在极力压制着那股突然窜出来的力量。
两股力量相互制衡着,让阮元痛苦不已,颈间挂着的那块石头也开始慢慢往上,悬发着微弱的红光,那红光中好似有一串串符文。
感到不适的不止是阮元,还有元混,它身上披着的那张人皮也逐渐变得扭曲,好像要随时破裂一样,那腹中不断的传出万千的人声,纷纷说着“我好疼”,万分诡异!
易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,捏诀道,“破!”
黄符在咒语下,乍现一道白气,将周围的烟雾都震散了,阮元和元混也在白气下纷纷受了伤,倒在地上,连带着刚赶来的丰烨也被这道白气震出一米之远。
好厉害的道法!丰烨捂着自己的胸口,吐出一口血来。
那元混的皮子也被白气震碎了一半,腹中也被白气划出一道口子来,正往外涌着白色的血液。
元混受了伤,又受了惊,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阮元,就踉踉跄跄的爬起来,逃走了。
元混逃走后,丰烨回头颇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阮元,也离开了。
阮元逐渐清醒了过来,看着逃走的元混,抹掉嘴角的血,从地上爬起来,抽出背上的桃木剑,就嘶喊着追了上去,她要杀了元混,一定要杀了它!
可是刚跑出几步,又体力不济的倒在地上,却还是倔强的想要爬起来。
易零赶到阮元身旁,心疼的将阮元抱在怀中,“别追了,阮元,别追了。”
“放开我。”阮元用力的想要将易零推开。
易零轻轻捧起阮元的脸,“阮元,听话,别追了。”
“它残害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,如何不杀!”阮元情绪失控的冲易零大喊,她等了四年,这四年来,她无时无刻都在想,怎么杀了元混,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,叫她如何肯放手!
易零伸手替阮元擦掉还挂在脸上的泪珠,“一定会杀的,还有机会的,我易零再此发誓,一定帮你杀了元混,否则天打雷劈!别追了,我们回家,好不好?”
听着易零恳求的语气,阮元再也绷不住了,跪坐在地上,掩面痛哭起来,那元混分明就在她眼前,元混腹中有阿娘的声音,它吃了阿娘,她却杀不了,她好恨,恨不能杀了元混报仇,恨自己的无能杀不了元混……
阮元又做恶梦了,她从床上惊醒坐了起来,万分无力的埋着头,双手撑着额头。
“阿元,你感觉如何了?”身旁传来蔡军的声音。
阮元抬起头,看着蔡军,守着她的不是易零,那易零去哪儿了?
“对不起,阿元,昨天夜里我出去采买药材了,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,宫门已经被封死了,我进不来……”蔡军歉意的解释着。
“蔡军,我师兄呢?”阮元打断蔡军。
蔡军看着阮元愣了愣才道,“他抱你回来时,受了很重的伤,把你交给我后,就晕过去了。”
晕过去了?对,他过来时,嘴角就淌着血,是她被复仇的情绪冲昏了头脑,没有注意到易零为了救她也被符咒反噬了,她真是太自私了!
“我去看看。”说着,阮元就掀开被子下床,利落的套上鞋子,往外走。
“你就这么担心他?”蔡军站在阮元背后。
“他是我师兄。”阮元道。
“究竟是师兄,还是你对他动了其他感情?”蔡军紧握着拳头质问阮元。
阮元没有料到蔡军会突然这样说,沉默片刻后,阮元还是转身离开了。
只留下蔡军站在房里,死死攥紧了拳头,只消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,她就喜欢上易零了吗?不!绝不!她是阿染,她只能是他的!
“蔡公子,你别伤心,阮姑娘她只是……”流云从屋外走了进来。
蔡军眼神凶狠的盯着流云,“你偷听我们说话。”
“我,我只是……”流云想要解释些什么。
蔡军凑近流云,警告道,“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,有什么目的,但你要是敢对阮元不利,我绝不会让你好过!”
流云看着蔡军的背影,袖口下的拳头紧了又紧,就连指甲嵌入了自己掌心,她也没有丝毫察觉。
阮元走进易零的屋子,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易零,心竟一抽一抽的疼。
“对不起,是我没用,连累了你。”阮元握着易零的手,自责的小声哭了起来。
泪水打湿了易零的手,兴许是听到了阮元的哭声,易零也醒了过来。
易零侧头看着抱着他手埋头哭泣的阮元,将手放到阮元的头上,轻笑一声,“没死呢,哭什么?”
阮元闻声抬起头,可怜巴巴的开口,“你醒了?”
“要是再不醒,我都怕你给我哭走了。”易零打趣着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阮元被易零逗得破涕而笑。
易零又伸手拢了拢阮元身上的外套,“怎么穿着点儿就出来了,莫不是担心我?”
“我这不是怕你死了,师父他老人家将我逐出师门。”阮元口是心非道。
易零笑道,“放心,你师兄命大着呢。”低头间,易零又瞧见阮元颈间的那块圆石,不由回忆起竹林间那副场景,陷入沉思。
那元混为何与阮元接触在一起时,也那么痛苦,这块石头为何会发着红光,那红光中的符文又是什么?
知道易零盯着自己颈间的那块石头,阮元心虚将石头藏进了衣服里,转移话题道,“那元混逃了,不知道又何时才能遇上?”
易零也不追问,接过阮元的话题道,“它受了重伤,估计没个几个月是不敢再跑出来了,放心吧,它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嗯。”阮元点头,又记起昨晚自己中了幻术,抬头看着易零,试探性的开口,“昨晚我中了幻术……”
“你还好意思提,喊都喊不住你,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?十头牛怕是都不能把你拉回来,定力这么差,回去给我抄十遍清心咒!”说着,易零就抬起手狠狠的敲了一把阮元的头。
阮元吃痛的捂住头,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这狗贼是真没发现吗,还是说他是在故意帮她隐瞒?阮元狐疑的看着易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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